“你来做什么?”阿花责问尾形。尾形脸色苍白,默默地呆立在那儿。
“女人同时爱两个男人,我真是难以想象。”
平日里阿花经常去南风的编辑室谈论爱情和生活。当时,听阿花激动地这样说了一句,南风似看非看她的脸,眼睛里放出光来。
“男人可不是这样。比如……”
“您想说的是爸爸的事吧?可那个人却不一样。毕竟您是那种半夜从新宿回来后,还要让太太温酒,一脸感动地谈论着妓女故事的人。还可以给太太穿上红色罩衫一样的睡衣,再让她吟咏什么‘红梅未开莺先啼’之类的。我却讨厌这种人。”
“你真是抬举我了。不过,倘若男人都这样……”
“您又在说爸爸的事吧?他虽然离开心爱的女人就没法活,却不像您那样,以让两个女人共睡一榻为乐。”
“倘若他有了情人,你怎么办?”
“如果跟我这样相处的同时再有情人,我也只能复仇了……”
尾形默默地倾听着。虽然他和南风都察觉到阿花每晚去山丘上的空地肯定别有企图,却不知是否真有这样一个男人,又是个怎样的人。阿花虽不是为报复三太郎才去见五木,可是背着三太郎坐在这空地上却让她有了好心情。此刻她望着呆立在眼前的人,忽然想他无疑也是男人,便问道:“尾形,你也喜欢我吧?喂,你说话啊。你老这么不出声,戏没法往下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