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场后,我经过他的位置,先前在过道上和他谈天的几位男士,见到我仿佛很高兴,对我笑着指指他,示意要我别忘了跟他打招呼,我跟他握握手说了声:“拜拜。”
其实进剧院见到他的时候,他是坐在轮椅上的。先前从舞台前面走来,他的腋下一边架着一个拐杖,每跨前一步,一只腿就困难地往前甩,跨另外一步,另外一只腿又困难地往前甩。我惊叹的是,即使他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,但他神情是那么地泰然自若,那么地自信和洒脱。我惊叹的是,他的朋友都不认为他是需要被照顾的。
或许我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增添了偶然的惊喜,但他的出现何尝不也满足了我散播快乐种子的愉悦呢?
二零一三年六月的俄罗斯文化之旅,邂逅的三位男子,令我深深地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