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是朋友刚刚死去后的时间。
长途的旅行是一根铁轨。政府部门的钢铁。车厢在行驶。玻璃在催赶画面。只有颌骨被打碎了。只有目光在审讯的严寒下冻住了。只有书信和诗歌是赤裸的,被人讥笑。
到达的是冬天。陌生的是国度,不熟悉的是朋友。树木被砍伐,寒冷的二月。
上面是一扇窗户。
我不在那里。只有在夜晚我才能感觉到人们称之为亲近的东西,只有在白天我才能感觉到人们随身携带的犹如遥远的东西。我一步步地倚靠在街道一般高的窗户旁。问鸟儿怎么会如此刚强。
赤足的二月。不过我不知道。脚趾悬垂得比飞翔还要低。我关上窗户。
横穿马路的可能是一天。
没有水没有火没有绳索。思想的细细的白色的嫩芽。不必用手去动。
脚趾容易弯曲,世界是深邃的。
世界躺在一个朋友的死亡上。像时光一样逝去的东西不会变成生命。
大地卧在脚下。我走在上面。
时光会有皱褶。我会变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