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因眼神里带着恼怒和感动交斥的纠结,他觉得自己来的不是地方,假如顾海非要用这种态度对他,他宁愿回家。
顾海看到白洛因起身朝门口走,心狠狠被揪了一把,我怎么给忘了啊?他是吃软不吃硬的,这事放谁身上谁能淡定啊?他现在正是需要我安慰的时候,我那么挤兑他干什么啊?
“因子。”
顾海大步追了过去,在门口把白洛因抱住了。
“别害怕,没事,你听我的,礼拜六去医院查查,肯定不会有任何毛病的。”
白洛因声音有些低沉,“你能保证么?”
“我能保证啊!”顾海把白洛因的身体转过来,强迫他看着自己,“我说话特别准,我要说你什么病也没有,你肯定什么病也没有!”
虽然知道顾海是在安慰自己,可白洛因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。
顾海拍了拍白洛因的头,“听话,去吃饺子吧。”
“那你今天也别和我接触,以防万一。”
顾海还没吃饺子就噎住了,不和你接触?那我把你拽这来干什么?
吃过晚饭,白洛因在浴室洗澡,顾海在外面看电视。
说是看电视,音量调得还没有浴室的水声大,顾海的眼睛在电视上停留五秒钟,肯定会往浴室瞟一眼。那朦朦胧胧的水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停,顾海脑子里不停地浮现白洛因洗澡的画面,他这会儿肯定脱内裤呢,这会儿该搓后背了吧,这会儿该打泡沫了吧?这么半天没动静,是不是洗那地儿呢?……
顾海的手抓挠着沙发靠垫,心痒得像是长了虫子似的。
白洛因洗完澡,裹着浴巾走了出去。
“你这里有多余的睡衣么?”白洛因问。
顾海回过神来,“有,我的卧室有,你等下,我去给你拿。”
白洛因跟着顾海走了进去。
顾海在衣柜里翻了翻,找到一件没穿过的睡袍递给白洛因,“先穿这个吧。”
白洛因或许是有心事,或许是懒得计较这些了,直接把浴巾摘了,完美的身材就这么暴露在顾海的面前。顾海的心猛地一颤,呼吸像是密集的鼓点,一声一声分外清晰。虽然下午也看了,但那会儿是十几双眼睛,现在只有他一双眼睛,那会儿是远距离瞟一眼,现在是近距离肆意欣赏。
白洛因把睡袍抖落开,披上之后走了出去。
虽然只有惊鸿一瞥,但足以让顾海心肠澎湃。
这是不是一种无声的暗示呢?
白洛因在电脑旁坐下,眼睛盯着电脑屏幕,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,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体检的事。打了一会儿游戏,听了一会儿音乐,心越来越烦,最后在百度里面打了“乙肝”两个字,关于“乙肝”的信息铺天盖地地涌到白洛因面前。
“乙肝病毒是一种微生物,具有传染性,且难于控制;携带乙肝病毒的人数很多,更多的是隐性感染,更难于控制其传染性;乙肝很容易慢性化,治疗时间长,需要休息,影响学业及事业,会对患者造成一定的精神压力和经济负担;部分病人可发展为肝硬化或肝癌而死亡……”
白洛因吃的那些饺子都堵在胸口了,憋得喘不过气来。
顾海洗完澡出来,看到白洛因坐在电脑前,半干半湿的头发柔顺地搭着,性感的喉结一动一动的,坚毅的下巴上面是紧闭的唇角,那时刻变换的眼神,忧郁中带着无声无息的韧性,好像整个房间的光亮都被他的这张脸吸走了。
顾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去,微微俯身,两条手臂环住了白洛因的前胸,薄唇就贴在白洛因的耳旁,声音里透着一股热度。
“看什么呢?”
白洛因心里正烦呢,这家伙黏黏糊糊地凑了过来,能不挨骂么?
“滚一边去!烦着呢!”
顾海脸上仍是不怀好意的笑容,“怎么着,还学会欲拒还迎了?”
白洛因牙齿磨得咯咯响,“我最后警告你一句,离我远点儿!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”顾海一副委屈相儿,“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,现在又装得没那么回事似的,你太坏了!”
白洛因恼了,“我啥时候勾引你了?”
顾海扬扬下巴,暧昧的眼神在白洛因的身上流窜,“刚才是哪个小混蛋在我面前换睡衣,故意拖拖拉拉不愿意穿上?甭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丫没安好心!故意让我眼馋是吧?故意让我着急是吧?……”
啊啊啊啊啊!!!!!!!
白洛因直接用桌布把顾海的嘴堵上了。
“你怎么跑这屋来了?”
白洛因已经准备睡下了,结果顾海推门进来,他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顾海一边关门一边说:“我来睡觉啊!”
“你们家这么多卧室,你干嘛非要在这间卧室睡?我不是和你说了么?别和我有过分的接触,汗液也传播知道么?”
“还有什么传播?”顾海一边*一边问。
白洛因觉得顾海根本没把自己的顾虑当事儿,说多了也是废话,干脆直接下床,打算找另一间卧室睡觉。
结果,脚还没在地上站稳,就被顾海重新摔回了床上。
“我记得唾液也传播是吧?”
顾海说着,猛地俯下身吻住了白洛因。
睡袍散开,顾海的腿触到了白洛因的皮肤,身体的热度在此刻融合,顾海的眼神被熏得邪红。他的牙齿轻轻啃咬着白洛因的薄唇,感觉到他的抗拒和不安,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惶恐,顾海把自己的嘴转移到了白洛因的耳根处。
白洛因的耳根很软,耳根子软的人,往往抗拒不了别人的哄骗。
“因子,不怕,真的不会有事的。即便真有事,我陪着你。”
顾海的语气不重,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安神静心的作用。
白洛因的眼神转向顾海近在咫尺的脸。
顾海用手轻轻抚着白洛因的脸颊,轻语道:“别害怕,有我呢!”
白洛因攥住顾海的手,“我没事,你别这样,真的没必要这么冒风险。”
什么风险不风险的?爷是想找机会占占便宜,平时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?又能把便宜占够,还能打着无私的幌子……
“貌似性传播也是肝病传播的一种。”
“不行!”白洛因一把推开顾海,“绝对不成,你别犯傻了!”
“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。”
顾海钳制住白洛因的两只手,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,脑子里只有一串字符,“只要你敢……只要你敢……只要你敢……”他等不及了,他太想要了,他脑子里除了白花花的肉,什么都没了。他清清楚楚地记得,白洛因睡袍里面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,小裤衩都没有,一种想要和他的身体完全贴合的愿望让顾海的脑袋几乎爆炸。
白洛因的手嵌进了顾海的肉里,一种绝望和亟待解脱的滋味在心里交织,牵扯着他的所有感官神经。顾海迟迟未动,白洛因像是在等待一种刑罚的开始,惶恐不安,频临崩溃,却又在无法制止的情况下,渴望他早些到来。
也许,等待比承受更令人煎熬。
顾海的舌尖触到了白洛因的耳垂,试探着,挑逗着,恶劣地打着圈,最后用两片薄唇轻轻吸住,舌尖碾压蹂躏着。
白洛因狠狠一脚踹在顾海的小腿上,嘴里除了“不”什么都不会说了,他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玩弄,屈辱、折磨、不甘……所有难受的词汇齐齐涌上大脑。可他却无力反抗,顾海的唇舌太温热,他憎恶自己的感官是如此脆弱,此时此刻他无耻地需要着这个男人的安慰。
“因子,我控制不住了……”顾海的热气吐到了白洛因的脖颈上。
白洛因声音微微发抖,“你别逼我。”
顾海猛地解开白洛因睡袍的带子,带着老茧的拇指按上两颗红豆,在白洛因怒瞪的双目注视下,不容分说的大力*,并伴随着腿间的摩擦。
“唔……”
白洛因从嘴角挤出一个残破的闷哼声,胸口像是瞬间通了电,快感一拨一拨堵住了他的喉咙。他觉得屈辱,觉得只有女人的这个部位是敏感的,他一直在冷落这两只。所以当顾海的手触碰到这里,肆意地亵玩时,他对这种陌生的快感没有任何抵抗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