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耀趴在袁纵的胸口喘着粗气,细长的美目缓缓地转向窗外,幽幽地说:“天都黑了。”
袁纵两只手插入夏耀的腋下,猛的将他向上一提,鼻尖顶着鼻尖。漆黑的瞳孔中火光未褪,定定地注视着夏耀,里面有恼恨、有焦灼、有心疼还有令人窒息的渴望。一炮发出,下身的“枪筒”根本没有疲软的趋势,直接迎来了下一波的狂热。
夏耀微微挑起唇角,逗弄的、玩笑似的在袁纵薄唇上啄了一口。
每每在袁纵想“痛下杀手”的时候,夏耀总会玩这种柔情招数,美好得令人眩晕。好像伤他一毫,就是往自己心里捅了两刀。那种滋味,是钻心的幸福和万蚁蚀骨般挠心的双重叠加,一种销魂的折磨。
其实袁纵很清楚,没有润滑油,没有任何心理准备,这事根本干不了。可就是撕心裂肺地想,恨不得当一次畜生,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杀戮。可一旦夏耀给他一丁点儿的好,他肯定首先选择扼杀自己。
舍不得,真的舍不得。
夏耀咬住袁纵的耳朵,小耗子一样刻着他的耳垂,在他耳旁吃吃的笑。
袁纵斜了夏耀一眼,说:“我想宰了你。”
夏耀满不在意地将舌头滑到袁纵的胸膛上,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恶意啃咬,邪性的目光朝袁纵投射过去,那眼神分明在说:你宰啊!你宰啊!
除了“欠收拾”,袁纵还从夏耀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信任。
在他心里,袁纵根本不可能强迫他做什么,或者说袁纵对于他的意义就是无条件的纵容和宠爱。他把袁纵当成一片可以为所欲为的天堂,他可以放肆地欢腾、耍赖,可以不作任何解释,就千里迢迢地来这释放满满的热情和渴望。
袁纵骄傲于夏耀对自个这个特殊的情愫,却也在心里默默说了声“该”。
都特么是你惯的!
夏耀的手偷摸伸到下面,在袁纵结实的臀部使劲抓了一把,然后半分玩笑半分真地说:“我也想操你。”
袁纵想:我是该发飙呢,还是该发飙呢,还是该发飙呢?
夏耀又说:“我这根比你的细,你的屁股又比我的大,让我来搞你,也许更和谐,要不要考虑一下?”
袁纵暂不发飙,先问:“你为什么想搞我?”
夏耀说:“那你为什么想搞我?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夏耀被逼得没话说了。
袁纵偏问:“那你因为什么?嗯?”
夏耀光乐不表态。
袁纵胯下的火焰再次被夏耀暗示性的笑容点燃了,手掐攥着夏耀的腰肢,巨物在夏耀的臀缝内侧粗暴地挺动翻搅。好几次G头已经顶入进去,却在夏耀的哭叫求饶中滑了出来。一次又一次在销魂和欲求不满间矛盾挣扎,袁纵将夏耀死死捆住,只有在激烈的心跳互博中才能斩断自己的暴虐念头。
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爆发,两个人缠抱着痉挛抖动,忘情的欣赏着对方高潮时失态的销魂表情。不仅没有疲倦的意思,反而激起了新一轮的激烈缠斗。
相隔十几日的思念和折磨仿佛没有发泄的尽头,两个人都失控了,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累,什么叫适可而止。身上的汗珠已经将被单滚湿,刚刚洗干净的身体又被各种秽物沾满,散发着野性又粗俗的男人味儿。
袁纵一边疯狂地亲吻着夏耀的脸颊一边问:“饿不饿?”
夏耀手攥着两个人的硬物使劲磨蹭,粗喘连连地说:“不饿,不饿,就想跟你搞。”
我操……袁纵一把将夏耀推翻在床,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,粗声低吼。
“你怎么这么浪?”
夏耀扬着脖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,却在下一秒钟缠住袁纵的腰身,由着他残暴地蹂躏自己。英俊性感的面孔上放肆地演绎着各种扭曲的表情,爽到爆时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言荡语,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粗俗动作。
两个人从天亮缠绵到万家灯火齐亮,又一盏一盏熄灭。
折腾到最后,夏耀已经射不出什么了,依旧缠抱着袁纵扭动厮磨。身体的协调机制已经被打破了,感官陷入极度亢奋状态。袁纵只要触碰夏耀任何一个部位,他都会一阵痉挛抖动,激动得不能自抑。
最后袁纵在把手伸到夏耀肿的发疼的脆弱上,粗暴的一番套弄。夏耀近乎发癫的挣扎求饶,眼角雾气氤氲,终于发出崩溃的哭喊声。
“袁纵,我想你。”
袁纵一条手臂将夏耀闷进怀里,心在那一刻爽得滴血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,袁茹风尘仆仆地回到家,原以为能吃上一口热乎饭,结果厨房里面一点儿热气都没有。怨气满满的走到袁纵的房间门口,一推门还是锁着的。
我靠,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?
刚要敲门,袁茹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。
“行了,行了,小贱肝儿……”
“又大了怎么办?”
“你是不是嫌你屁股不够肿?嗯?”
“……”
袁茹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,纳闷:这是和谁说话呢?
这么晚了不起床,自言自语?
鬼才相信!
袁茹满脑子都是“奸情”二字,心里还有几分窃喜,哥你果然忍不住了,你果然干起了这种勾当!待我来个瓮中捉鳖,再拍两张照片给我男神发过去,你就等着被甩吧!
袁茹回到自个房间翻了好久,终于翻到一串旧钥匙,找到和自己房间差不多的那把。轻轻地捅进去,门锁开了,袁茹闪电般推门而入。
咔嚓一声。
一张被窝的淫景图收入袁茹的手机中。
照片上夏耀仰躺着,手臂紧紧箍着袁纵的脖颈,袁纵趴在他的身上,脸贴在夏耀的颈窝处。夏耀脖颈上扬,入镜的半张脸写满了放荡和不羁。微微敞开的被窝里,两个赤裸的胸膛紧密贴合,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。
袁茹愣怔怔地将手机放下,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。
此时床上的两个男人已经将头抬起来面向她,袁纵依旧是那副沉稳冷峻的表情,而夏耀也褪去了方才照片中的魅惑姿态,恢复了袁茹印象中的冷感和酷范儿。
听说是一码事,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码事。
袁茹内心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,为毛是他?为毛是我男神?!!!而且最让袁茹受不了的是,她刚才捕捉到夏耀如此销魂的神态,竟然还会有流鼻血的冲动。
尼玛她在梦里意淫的狂野身姿和香艳场景,竟然活生生地在她哥的被窝上演了!!
袁茹一个人跟自己的脑神经作斗争,人家俩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穿衣服。
夏耀下地的时候,感觉屁股下面架着的不是两条腿,而是两根棉花糖。走路就像漫步云端的,感觉衰透了。
袁茹还拽着他一个劲地问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我怎么不知道啊?”
夏耀使劲挣脱开,顾自走到洗漱间,倚靠在墙上慢悠悠地刷牙。
花痴就是花痴,即便满心嫉妒,该花痴的时候还是花痴。
袁茹看到夏耀一身倦态地靠在墙上,眼睛斜眯眯地扫视着窗外,目无焦距的懒散模样。明明很戳她的萌点,却还故作一副不稀罕的表情:切,刷个牙都摆颓废范儿。
其实夏耀是体虚过度站不直。
“嘿,你真看上我哥了啊?”
夏耀,“……”
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怎么不搭理我?”
夏耀,“……”
“我告诉你,我可偷拍了一张你的床照,小心我给你曝光。”
“……”
夏耀洗漱完毕,走到袁茹面前,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了袁茹的脸一下。
啥也没说,走了。
袁茹心里咬牙切齿的,这要放在以前,被男神这么调戏,心里得美疯了。现在以电灯泡的身份被捏一下脸,简直欲哭无泪啊!
……
该找的人找到了,该干的事干完了,夏耀轻松了,舒坦了,才敢给额娘打个电话。
果然电话一接通就是夏母冷厉的质问声。
“你跑哪去了?”
夏耀说:“我在黑龙江一个朋友那。”
“你跑那去干什么?”
夏耀说:“没事,旅游度假。”
“人家冬天都去三亚度假,你往黑龙江跑?”
夏耀迟疑了片刻,陪笑着说:“妈,等我回去再和你说,我在这边有点事儿要办。行了,我先挂了。”
“回来再跟你算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