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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荡荡的房间里,李逸风有气无力地翻着大屏手机,钱没了,日子还得过,他每天都关注着事情的进展,可每天都看不到什么进展,看着看着,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响起,哎呀,李小哥捂着心口的位置,一想想自己那四十万,这心痛的就欲哭无泪啊。
“嗨,起床了。”欧燕子在门外嚷了声。
“老子今天不上班,想想啥也不用于。”李逸风气愤地道。
“有本事唱今天老子不吃饭,能省一碗是一碗。”欧燕子在门外嚷着。
刺激到了,李逸风胡乱地穿好衣服,趿拉着鞋子,揉着眼睛进了卫生间,洗漱出来,眼神稍愣了下,新房刚装修好,就买了张床和桌子,空荡荡地啥也没买呢,这倒好,不用买了,一想起这个他又是痛不欲生,神情难堪地坐到欧燕子面前,燕子给了端好饭,递好筷子,看他这得性,噗哧一声,又笑了。
一笑,李逸风更难堪了,羞愧地遮着脸,欧燕子提醒着:“你别这样行不行?吃一蜇长一智嘛,家俱慢慢置办就行了……我也没埋怨你啊,钱不够咱们简单点不就行了。”
“啊哟,老婆越宽容,我越是无地自容呐。”李逸风心里稍慰,不过明显短时间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,他道着:“我天天打听哈,奇怪的是,这么大案子,报道越来越少,我看投资退赔遥遥无期了啊,这钱就追回一部分来,估计也没咱们什么戏了。”
“慢慢挣呗。只要人在啥都不缺。”欧燕子无所谓地道,尽管她也有点心疼,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,总不能相互埋怨着吧。
“对,这话说得好……不过不能凑合啊,我跟我爸说了,我爸说,家俱钱他出。回头我再跟我奶奶说的,要个大红包去,酒宴钱就有了,等收点礼钱……哎哟,今年一准好过了。”李逸风算计着,欧燕子盯着他,有点不入眼,不过想想也是一片好心,他的能力可能也就仅限于朝家里伸伸手,两人看着,相视噗声又都笑了。
“你还别笑我啊,我现在出息多了,起码知道投资,以前只知道花钱。”李逸风道。
“还不如以前只知道花钱呢。”欧燕子白了他一眼。
“他妈的,郁闷……算了,不提了,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被骗了。我跟你说啊,光我们那科室,折几十万的多了,还有位被坑四百多万,他都不敢吭声……哎呀,这就没法说啊,安妈介绍的……啧……”李逸风难堪了,不说了,欧燕子都难堪了,也不说了。
因为这事,都生出嫌隙来了,闺蜜都形同陌路了。
“吃吧,少扯了,好歹你比别人还强点,有些人存款都打水漂了,想跳楼都怕出不起丧葬费,只能憋屈着活。”欧燕子道。
“好吧,就当买了个教训丨”李逸风吃着,听到卧室的手机响时,他奔回去拿着出来了,边走边道着:“……啊?真的假的?哦,我知道了……结婚日期,我娶媳妇你着啥急?迫不及待要封红包了,告诉你啊,可以提前给的,我不介意的……呵呵,知道了,能误了你啊……”
欧燕子看看李逸风,好奇地问着:“谁的电话?”
“猛哥的,问我见余罪、鼠标他们了没有,我那能见着……哎对了,他说司法局又被带走几个……现在这当领导也难啊,早晨出门就得给家里人告别,否则指不定路上就被纪检委请走了………他说这回是市中院被带走几个,可能诈骗案涉案的几个公司有关……哎妈呀,安妈大名叫啥来着?他说中院有被带走的,挪用公款,不会是……”李逸风看到欧燕子紧张时,他瞠然问,张猛没明说,可说得已经够明了。
欧燕子焦急地拔着电话,一直无人接听时,她和李逸风相对愣了愣,然后不约而同地扔下碗筷,披着衣服匆匆奔下楼了………
邵万戈和政委李杰是午时到郊区秀河苑小区的。
有时候侦破还不如偶然发现,遍寻不到了肇事司机最终在这里发现了,已经成尸体了,是因为夏天味大,被一位住户发现的,像这样可能形成污染的尸源是不能回队里鉴证的,都是现场解剖、鉴证。
车泊停,警戒线已经拉好,两人进了警戒区,沿楼门向下,已经能闻到刺鼻的味道了,身穿防护服的两位法医正在工作,不时地有镁光灯闪出。
两人停下来了,喊了声董韶军,小伙子从角落里闪身出来了,邵万戈问着:“什么情况?”
“近距离开了两枪,枪枪致命,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,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周以上了。”董韶军对着前额做了个动作。
“一周以上,今天是26号……那,他死亡的当天,应该就是星海投资出事的那天?”李杰政委道。
差不多,那边忙着救火,这边纵火的,就可以从容离开了,邵万戈面无表情地问着:“身份呢?”
“已经确认,和交通监控拍下的吻合,王军胜,现年33岁,生前系个体运输司机,根据前期的排查结果,他曾经给毕福生、陈瑞详都于过活,拉装修材料的人都认识这个人。”董韶军道。
“妈的,就是这一窝,看来没错了。”邵万戈爆了句粗口。
“现场检测,有几个人,提取袭击枪手的痕迹了么?”李杰政委又追问着
“当时房间应该有四个人,不过身份都无法确定,这个小区刚刚开发,还没有公开发售,物业管理基本没有,监控还没有上,所以,除了这具尸体,基本没有其他发现。”董韶军道。
“而且还临近环城高速入口。办完事好上路啊。”邵万戈眼神忧虑地道。
又问几个细节,除了一枪毙命能反映出开枪者良好的心理素质,再没有其他收获,犯罪越专业,那能给警察留下的线索就越少,这里不论从选址、抛尸、离开现场那一方面讲,都是很专业的。
“我们明白的有点晚了啊。”李杰看着现场,懊丧地道了句。
“问题是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啊,马钢炉特么就一打砸抢出身的,怎么高科技高智商都玩得转,这事倒像他于得出来的。”邵万戈指指现场,如是道。
“犯罪分子也搞强强联合啊,他搞的装修公司、入股的房地产,那个公司里都不缺专业会计啊,为钱能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……这家伙伪装的太好了啊,几年都没犯什么事,我都以为他要安心养老了,谁知道才于了一票大的。”李杰叹道。
“你说是不是他呢?”邵万戈狐疑地道。
“陈瑞详交待,还是可信的,如果马钢炉身边,有卞双林这么个狗头军师,要设计这种事就不意外了。”李杰道。
“这个王八蛋,我都差点被人骗过去。真想像不到啊,这些人渣不惜动枪搞事,就为了把火烧到星海身上。”邵万戈郁闷地道,陈瑞详二次交待与第一次大相庭径,他被警察抓住,果真是有人授意,就让他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向警察检举那么事,至于原因嘛,陈瑞详最终也交待了,他已经欠了马钢炉四百万的高利贷,于不于都是死路一条。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啊。”李杰道,这一次诈骗的幕后,已经有多少人命丧黄泉了。
“那下一具尸体会在什么地方呢?戈战旗出事应该在王军胜死亡之前,十六号晚上,他被挟持走,而直到二十二日,经侦支队还监测到了关联账户的异常,都在沿海城市,那意思是说,他有可能没死?或者是被人**问出了账户密码……ip地址在沿海城市,他们不会还在一块吧?”邵万戈轻声问。
“他们只相信死人不会乱说话,我看玄,和马钢炉做生意,迟早要被灭口。”李杰判断道。
“问题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……这都几天了,钱也不知道去向,啧。”邵万戈叹道。
“呵呵,我觉得问题不大,只要省厅市局没有限期压着咱们,只要老队长没有电话上骂娘,这就说明这个事,上面有谱了再说咱们重案队出去三分之一人了,我就不信,捞不回点于货来。”李杰道。
两人说到此处却是稍有安慰,不过回头时,却发现董韶军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两人,一副听得入迷状,李杰瞪了眼,邵万戈侧头瞧瞧:“哟,出息了啊,偷听领导谈话?不知道案情保密啊。”
“我知道的比你们多,余神探都一周时间没回家了,以他的贱性,不追到水落石出,肯定不回头。”董韶军得意地道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支队长和政委,齐齐问他。
“他说……”董韶军道,看把支队长和政委胃口吊足了,董韶军好诚恳地问着:“我先请半天假行不行,同学家里有事,我和孙羿去看看。没队长,请假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“准了,快说。”邵万戈迫不及待地道。
“他电话上说,明后天就回来,肯定找着了就这些,再问没有了啊。”董韶军说了句,生怕支队长反悔似的掉头就跑,叫着孙羿,乘着车走了,走了好远还能看到,支队长和政委被这消息听得愣在当地。
“可以啊,居然能把支队长忽悠住,你咋说的?”孙羿好钦佩地问。
“我把余贱抬出来,说他明后天就回来,余贱现在的下落大家最关心,这消息绝对震憾。”董韶军道,边脱着白大褂边说着。
“真有眉目了。”孙羿果真进套了,好奇地问。
“呵呵,知道余贱下落的,可能是我吗?我估计他老婆都不知道。你当警察几年了,智商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董韶军笑着道。
假的,气得孙羿捶了他两拳。
两人离开现场,直奔医院。
也在同一时间,汪慎修指示着出租车司机,缓缓地靠在路边,他看到了蔺晨新和杜雷两人,正百无聊赖地舔着冰激淋,大队人马不在,协警那工作对于他们已经失去吸引力,他们最轻松,扔下服装就跑了。
对了,两的参加年底警察招聘,双双……落选。
下车,汪慎修看着这一对坑货,没来由地觉得好亲切的感觉,他笑着问:“咱们现在有共同语言了啊,都不是警察了。”
“谁稀罕啊。”杜雷撇着嘴道。
“就是,请爷来,爷都不去呢,泡妞终极训,马上就要开班了,汪哥,要不,你客串一下?”蔺晨新道。
“走走,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,我有事和你们商量商量。”汪慎修道,两人一左一右吊儿郎当地跟着,明显是有怨念嘛,汪慎修提醒着:“当不了警察,不能对警察有仇视情绪嘛,杜雷,不是我说你,你闲着没事,往大腿上纹身于吗?还纹上两个女人,双飞啊?那体检可能过去吗?”
蔺晨新笑了,杜雷难堪地道着:“不是双飞,是二女托蛋。”
托倒托了,不过体检肯定是没过,把体检的都差点笑掉大牙,汪慎修看看蔺晨新,遗憾地道着:“你倒是有希望,应该是案子纠结的,没来得及复习吧
“你……不用安慰他,反正他公务员考试又不是落榜一回了,天天研究女人,除那玩意,其他他不回呀?”杜雷揭着短,蔺晨新朝他竖了一个中指。
三人默然走着,不管怎么讲,还是让两人挺失落了,蔺晨新片刻后道着:“反正吧,有点可惜,不过也没什么遗憾的,分局还给我发了个奖状呢……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不能案子完了,不把兄弟们当回事了吧?人不见面,电话也没一个,太不够意思了。”杜雷道。
哦,心结敢情在这儿,汪慎修黯黯地道着:“……真不是这么回事,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天出了多大的事……”
他讲着,两位兄弟车祸,一死一伤,一位女警追逃,中枪。还有他们熟悉的那些面孔,肖政委、鼠标、余罪、熊哥,还有很多很多警察兄弟,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了,都在追逃的路上,而这种事,有多危险可想而知,所以才把两人剔出队伍之外。
杜雷听得释然了,无语地拍拍汪慎修的肩膀,蔺晨新却是有点感伤,理想毕竟和现实差别太大了,警察的工作他试过了,比想像中刺激,可没有想像中那么美好。
“那你呢,汪哥?”蔺晨新问。
“只要心存正义和善良,又何必拘泥于那个称号呢?我不如他们,不过我并不后悔。”汪慎修道,对于自己感情的事,他不想多说,似乎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疑惑,他一手揽一个,和两人讲着他的爱情姑娘,始于那个落魄的时候,始于他无意中看到那位心仪的女人,在迎来送往中的泪水,始于她酒后胡乱的情话,始于她毫无吝啬的慷慨解囊,他像沉浸在美好中,微笑着说着:“……我再见到她时,我知道她肯定没于好事,如果我不拉她一把,肯定有人会毁了她……如果有什么能救她,我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,因为我确实很喜欢她,我也许不懂爱情,可我很反感虚伪和欺骗……事实就是:我喜欢和她,和她……滚一辈子床单,那怕她曾经是小姐,我也不在乎。因为在最落魄的时候,她是唯一一个在乎我的女人”
“尼马,情圣”杜雷竖着大拇指,一点戏谑也无,严肃地道。
“佩服,啥也不说了,结婚时候,兄弟们给你贺礼去。”蔺晨新道。
“谢谢,这才是兄弟。”汪慎修揽着二人,重重一拍,话逢知己,轻松之极,他转到两人的事上,劝着杜雷道:“今天我来,是余罪安排的,他说,让你去滨河路七十二号,找一位叫魏锦程的老板,他手底有几家物流公司,到哪儿谋个正当差事,好好于,别游手好闲的,以后兄弟们万一抓着你犯事了,那该多不好意思?”
杜雷果真不好意思地笑笑,对于这个安排默认了,汪慎修给了他一个地址,顺手也给了蔺晨新一张名片,蔺晨新一瞧,咦,大丰汽贸总经理栗雅芳,奥迪、宝马省代理。
“啥意思?”蔺晨新不解了。
“找她,给你安排个销售主管的位置,就凭你这张破嘴,一年挣大十几万不在话下。”汪慎修道。
“谢谢,这个不难,我回头搞个二奶营销计划、小三营销攻略,卖几辆车小意思……余处挺牛**的哈,这号大老板他都认识?”蔺晨新好奇地问。
“一看你就眼拙了,真正的大老板是根本没有名气的魏锦程。那才是个隐形富豪。走,我带你们见见面去,严肃点啊。”汪慎修道。
两人被突来的机会搞得有点局促,汪慎修带着他们先去见了魏锦程,留下了杜雷,后去见了栗雅芳,这是早有安排的事,栗雅芳一瞅小哥那样,一听嘴皮子麻利,貌似很满意,至于蔺晨新嘛,一瞧人家公司那阵势再加上那么多前台**,得,直接留下不走了
这个事情忙完了,搞定了,他才匆匆向医院赶来,似乎也有什么让他焦虑的事………
最早到的是张猛,在门口等的时候,撞到了匆匆而来的细妹子,两人像是心有灵犀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然后觉得势单力薄似的,又继续等着。
等来了骆家龙、等来了孙羿和董韶军、等来李逸风和欧燕子、熟悉的就剩这么几个人了,然后都奇怪地发现,除了李逸风,其他人是余罪通知的,而事由是一件让大家都觉得好难过的事情>
薛荣华被隔离审查了
“猛哥,严重么?”李逸风追着问。
“不清楚,好像和集资案有关。”张猛道,他没敢讲,挪用公款去投资了,很严重。
“不能啊,安妈应该是受害人啊?”骆家龙道。
“关系可能比较近,安妈一直撮合安安和戈战旗的事。”欧燕子曝着内情,她拉着细妹子问着:“细妹子,安安咋样了?”
“没发现什么呀?一直在陪解队长。”细妹子有点犯傻,搞不清这其中的蹊跷,董韶军却是问着:“妹子,你老公有消息没有?这都出去多长时间了?
“案子有消息,老婆能知道啊?”细妹子翻了一个白眼,惹得众人一阵好笑了。
独独张猛有点例外,他看着昔日的队友、同学,还是有一种当了逃兵的感
众人且说且走,都明白余罪的用意了,这个时候,如果有朋友陪着,那才是最大的安慰,直到解冰已经转移到的普通病房,众人悄悄伸着脑袋,却只见安嘉璐正和解冰说笑着什么,还在一口一口喂着流食,那灿烂的笑容,那像家里出事的样子。
“她是不是还不知道?谁也别说啊?”骆家龙道。
“啧,不可能不知道。”李逸风道。
“万一呢?还是不要说了。”董韶军道。
“不可能有万一,自己妈被抓了能不知道?”张猛道。
“你们别吵了……就知道能怎么样?”细妹子烦了。
而欧燕子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,她痴痴地看着这一对,似乎想到了什么,李逸风问时,她嘘了声小声道着:“可能咱们真是脱裤放屁了。”
“呀,逸风,你媳妇都会说粗话了。”骆家龙愕然道。
“滚,你媳妇还嫌你不够粗呢。”李逸风马上回敬。
得了,笑翻了,屋里的安嘉璐听到了,她好奇地看了眼,然后放下碗起身,开门瞠然而对,张着嘴,半晌才好奇地问: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都来了?”
“我们看看队长。”董韶军和孙羿赶紧掩饰。欧燕子却是关心地拉着安嘉璐问着:“安安,你没事吧?”
安嘉璐瞬间明白了,她笑容里带着几分难堪的表情,抱抱燕子和逸风道着:“对不起,我妈妈把你们带坑里了……等过了这阵子,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。”
“得了呗,说那于嘛。我爸有的是钱,缺钱吭声啊。”李逸风豪气了,不提这事了。
可这事,细妹子关心地拉着她,欲言又止,安嘉璐笑了笑道着:“没事,我真没事,我妈妈是协助调查,就即便有事,她也能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……拜托你们,别告诉解冰啊,他恢复的不错,进来吧,他都快闷死了,天天追问案情,谁也不告诉他……”
安嘉璐抹了把眼睛,把众人往房间里领,匆匆进门拥上来看解冰了。门口站着和骆家龙附到董韶军的耳边道着:“我觉得有戏。”
“为什么必须患难一场,才能走到一起呢?”董韶军道。
“挺那个的啊,家里出事了,对她打击挺大的。”骆家龙道。
“恰恰相反,女神从神坛上走下来,开始懂人间烟火了,这是好事。”董韶军看着安嘉璐憔悴却是喜悦的样子,如是道,进门时还不忘回头一指骆家龙评价道:“你个傻”
骆家龙摇摇头,笑了笑,跟着进去了。他也发现,今天并不是预料的悲剧场景,反而是处处透着浓浓的温馨,大家都在讲高兴的事,不想触及两人的伤心处。
是啊,劫后余生的重逢,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
汪慎修是最后一个到场的,他推开门时,大家都愣了,都默然无声地看着他,有挽惜、有同情、私下里都知道他和那位前身是夜总会俏姐的风流韵事,都为他有点不值。
汪慎修没有说话,他径直走到解冰的面前,笑了笑,抱了抱坐起的解冰,往他被单上,轻轻地放了一摞纸,然后匆匆地、留恋地看了一眼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不是纸,是一只叠好的纸茑子,解冰摊开时,笑了,他看到众人那种复杂的眼神,他虚弱地道着:“你们不要这样对他,不管是作为警察,还是作为男人,他都敢作敢当,这一点,我不如他。”
众人看看安嘉璐俏红的脸,都笑了,董韶军看着解冰把玩着纸茑,好奇地问:“什么意思?好歹送束花呀?怎么送叠纸来了?”
“这是替余罪送的,余罪这个坏鸟居然还想考我。”解冰道,他从来不认为智商比谁低,一眼就看出这个玄机来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安嘉璐不解了,都看着病床上了解冰。
“他在告诉我,他追踪的嫌疑人就像这只纸茑……插翅难逃”
解冰轻轻地甩出去,那纸茑飞出去不远,便一头栽倒,落在地上…………l3l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