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析科刘科长领命,当即组织全体分析师,按陈家鹄提供的公式,对先前截获的所有敌特一号线的密电进行破译。不到一小时,所有密电原形毕露:承蒙伟大的帝国空军精准打击,黑室现已从地球上消失,料陈家鹄亦难逃死劫……
经本地晚报资讯证实,著名数学家陈家鹄必死无疑。另请从速安排少老大返沪……
刚获悉,据点被捣毁,少老大等四人悉数尽忠,事发缘故正在调查中,外围暂无恙。请保持二十四小时联络……
今上司找我谈话,足见我身份已被其怀疑,恐有麻烦,电台必须尽快转移,善后必须尽快办理,请速派人来……
看着一份又一份密电相继告破,海塞斯喜不自禁:“这就是一个破译师最幸福的时刻,看着他们译出一份份电报,就像看见钞票在一张张印出来。”陆所长不甘落后,喜形于色地跟他比喜:“我比你还幸福呢,就像看见萨根的罪证被一样样地列出来。”海塞斯不满地嚷道:“什么叫‘就像’,事实就是如此嘛。”说着抓起那些译文举到陆所长眼前,“你看,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告诉我们,他就是在替日本人干活。”陆所长笑道:“是是是,我表达有误行了吧。”随后接过那些译文在手里掂了掂,对着窗外长舒一口气,摇头晃脑地说,“这下好了,密特先生,等你看了这些,你还敢怠慢我们的杜先生吗?”
仿佛密特先生就在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