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晴光笑道:“很对不起,它不知是‘人’养的,抱歉抱歉。”
“好哇!那你就留下命来罢!”
毒老大说着就待动手……
谁知又有人警告道:“毒老大,那小鸟名叫赤朱灵,传言就是‘三宝公’那只毒中王,你不可轻举妄动!”
“你是谁?”
毒老大收回伸出的手掌发问一句。
“小弟乌风。”
乌风遥遥回答。
文晴光见三毒二龙面色大变,不禁哈咕大笑,遥叫道“乌帮主还未赶路呀,怎么着?等在此地看在下的笑话吗?何必说得那样详尽,赤朱灵算不了什么厉害。”
“文晴光,你不要得意,老夫总有和你拼的时候。”
文晴光之名真是如雷灌耳!在乌风叫出之下,顷刻引出一阵哗然哄叫!
三毒二龙声往后一撤.蓄势戒备,如临大敌!
文晴光微笑道:“各位,在下并非不能通过你们那些小动物,之所以下谷阻碍各位战斗者,纯属不愿伤害你们收集不易的奇虫异蛇罢了。实不相瞒,你们那些动物只要区区经过之地的十丈以内,保险它们避之犹恐不及哩,各位如不听忠告,那就恕在下少陪了。”
他说完转身待行……
二龙知不可与敌,悄悄的旁立远处。
大毒一看二位同党,回头沉声道:“阁下伤害现已不少,难道就一走了之不成?”
文晴光反身一立,大不高兴的道:“你的意思是要在下赔那些小玩意?”
大毒冷笑道:“不赔能行嘛?”
文晴光大感冒火,上前两步冷冷的道:“毒老大,你想清楚点,惹得文某火起时,后果如何你不能不知道。”
大毒哈哈笑道:“你就凭赤朱灵敢敌我‘西粤三毒’?还有什么厉害的没有?”
看势大毒想用激将法了。
文晴光正待开口,谁知纪霓和颜-同时飞纵而下!
三毒似对二女有几分认识,一见面忽变!
文晴光闻得步履声起,回头见是二女道:“三姐四姐来干吗?”
颜-格格笑道:“晴光,毒老大想和你拼真功夫啊,这个让给做姐姐的罢。”
文晴光大笑道:“只要二位姐姐不怕对方身上那股腥臭气的话,小弟乐得清闲。”
纪霓一指毒老二道:“你还记得去年那回事嘛,为了我无意杀了你条小蛇竟想大放毒物,今日你就都放出来罢。”
二毒一瞪三角眼冷笑道:“不放毒物难道不能收拾你这贱婢。”
纪霓还未开口,文晴光勃然大怒,奇速无伦的扑去骂道:“你这老东西口头无德.竟对一个少女开口就骂,拿命来罢!”
他手比口快;双掌倏忽劈出数式,只迫得毒老二左右闪避不迭!
文晴光那有准他逃避的余地,右掌二指一伸,谁知他竟以指代剑,呼呼呼使他越练越精的狂风剑法来。
三毒一见老二危机重重,立即一声不响的扑出就攻!
文晴光眼看到纪霓要出手接应,大声叫道:“三姐和四姐让开,这三个老家伙不是小弟对手,你们只在旁观看好了,瞧我将他们打得爬着走!”
三毒加上去又被文晴光罩入掌指之下,大毒再也沉不住气了,不禁大喝一声冲了过去。
文晴光提起精神一阵快攻,左手一划,又将大毒卷入掌指之间,边战边哈哈笑道:“这叫做给脸不要脸!接着!”
接着两字一出口,跟着二毒尖声吓叫!
文晴光沉声叱道:“毒老二,你再不退下我就再取你一只耳朵!”
纪霓和颜-根本没有看清二毒为啥吓叫,这时一闻文晴光之言才知二毒已被他削去一只耳朵了!
突然又是-声痛叫出口,那声音却是出之于三毒之口!
文晴光见“粤西三毒”还不退走,不禁怒声道:“毒老大,你也难逃一耳之危,注意,在下要取你的右耳!”
耳字一落,毒老大就想往左闪避!
谁知他不闪还少挨一个耳光,“拍”,文晴光右手-伸!刚好将他从左边打转身来!
跟着左手正好凑上去一捞!
毒老大的右耳随着他自己的叫声离开故乡!
三毒各遭重创,再也忍不住心头恐惧,齐发一声怒吼,同时打出双掌,拼命向四外逃窜!
文晴光两掌一收,哈哈大笑道:“不要慌,我可真不愿看你爬着走啊。”
纪霓和颜-一见文晴光打走三毒,如飞奔近大笑喜极!忘形的各拉一手同声欢叫。
纪霓大赞道:“晴光武功大进,真是可贺,你从哪里来?”
文晴光微笑道:“我从戴云山来……”
接着将已往经过详细道出,稍沉又道:“霓姐和-姐快随小弟往云雾山明风洞去罢,那是一个陷阱,去迟了恐有不少人遭遇危险,你们看,四周武林人都走光了。”
倏然一阵竹哨之声尖锐长呜,颜-轻笑道:“二龙三毒收兵退阵了!”
文晴光领先前行,问道:“竹哨声似有节奏,莫非是使唤那些毒虫的号令吗?”
纪霓笑接道:“悠悠长呜的是二龙训毒的号令,短声紧骤的是三毒饲毒信号,三毒今天霉运当头,你使他们每人少了只耳朵。”
颜-格格笑道:“晴光,你也是真缺德。”
文晴光大笑道:“我是警告他们以后少出口骂人。”
三人展开轻功,一连翻过十几座山头,前面突现一高拔入云的奇峰。
纪霓叫道:“晴光,那就是九连山主蜂,我们走左侧过去比较近点。”
文晴光刹住脚步道:“我们找点水喝再走,口真有点渴了。”
颜-闻言也感口渴难禁,急道:“我们都没水袋,怎么办?”
文晴光一指左侧道:“那里有山泉。”
纪霓伸手一拦道:“不能吃,九连山瘴气太重,泉水有毒。”
文晴光一皱眉道:“我倒是可以喝,你们怎么办?……”
一沉倏欣然道:“有了,你们吃水果好啦。”
说着伸手往肩头一推!
他肩上的赤朱灵欢叫一声,冲空而去。
颜-不解道:“晴光,你是叫它查哪里有果子?”
文晴光笑道:“不是查,是取!“二女不信,齐声讪笑。
颜-打趣道:“霓姐,或许他说得不错,虽不能止渴,但尝尝味道总是有的。”
文晴光微笑道:“你们有几个口袋?吃不完可不准丢掉!”
说完自顾自的下涧棒水大喝!
二女见他全无畏怯之心,都替他捏把大汗!
纪霓还不放心,郑重道:“晴光,尝出有否异味?”
文晴光洗洗手,捧了两下,再往身上擦擦道:“泥沙倒是没有,惟感有点辛辣之味,传言水中有毒倒不假,不过……
相信不重。”’他说得非常轻松,二女同皱双眉,耿耿不安。
颜-见他若无其事.稍着放心道:“晴光,你真不怕毒?”
文晴光摇头笑道:“雾姐放心,小弟此生只怕死于毒计,而不惧于毒质。”
沉默一会手指远处林梢道:“朱儿回来了,噫!它找的是葡萄。”
二女同时注目,只见一点红光直线射到,霎眼落至身前地上,触眼一堆紫色葡萄,多得足有五六斤重,一球球鲜美极了!
纪霓讶叹道:“朱儿双爪之力真够强盛,竞能负这么重而飞速不减!难怪善于战斗。”
文晴光见二女双手不停,吃得津津有味,笑着道:“可惜太少,恐怕只够尝尝味道吧?”
颜-格格笑道:“顽皮鬼,少说幽默话,谁能料到它有这个能力。”
文晴光哈哈两声抓起赤朱灵一扔道:“小东西,快去探道,别在这里戴高帽子了。”
赤朱灵借主人一扔之力,欢叫声中,如电而去。
一会二女掏出于帕擦擦樱唇,同声大赞葡萄鲜美可口。
文晴光见地上葡萄未去四分之一,不觉笑道:“二位,前途有的是,何必节省带走呢?”
二女同时噗嗤笑出声来,纪霓骂道:“小鬼,原来你一粒都不吃,存心叫我们用袋子兜呀,那好办,姐姐命令你代拿好啦。”
文晴光嘻嘻笑道:“小弟不是不愿吃,不过是不吃‘酸’的!待我留下来给宗琮,白龙二兄吃到是真的,相信他们对‘酸’味很有研究。”
颜-一脚扫开地上葡萄呸声骂道:“小鬼,你想要挨打啦!”
文晴光长笑一声抢前就走道:“我找白龙兄帮忙去!”
颜-娇嗔追骂道:“小鬼,你还不住口……”
文晴光边走边回头,见二女拼命在后迫来,暗道:“我就伯你们不卖力赶路,这下正合孤意,”又故意激两句道:“白龙兄,宗琮兄快来救命,你们的……”
说着如飞奔驰!
纪霓,颜-气得要死,尖声娇叱,拼命追赶,脸都羞红文晴光一路飞奔,转瞬之间,走出数十余里,看看已到九连山脚下。
突然间从山腰发出一声沉喝道:“下面走的可是文晴光?”
文晴光忽倏闻声一呆,停步抬头,索巡之下一怔,暗道:“玉皇宫四大天王为何在此?”
微沉冷笑道:“四残明知故问,想必有恃无恐,少爷在此等候下文。”
发话的是“东天王”史宾,独臂一挥,大步下山道:“文小子,我们四条左臂被玉女五世伤残,今天要在你身上补偿。”
南天王魏黎,西天王武成,北天王萧炳同时排行而下,其势威威!每人右臂下垂,掌握剑柄,形成群战姿态。
文晴光卓立以待,回首见二女已自赶到。
四天王排行近前,于三丈之距“刷”地四剑齐出,火速摆开阵势待战。
文晴光闻得背后步履之声,伸手一拦道:“霓姐-姐请离开,我到要看看他们这四象剑阵有多厉害。”
二女远远就看出这边情况,闻言稍一犹豫!……
纪霓沉吟道:“晴光,将这一阵让给我们罢,半年前他们八只手尚被你迫得大声呼援,今日四条臂更不行了,除非昊苍皇藏在暗中。”
文晴光摇手退:“霓姐请迟开,四残废大概练有什么玄奥剑法,他们找的是我。”
南天王接言阴笑道:“你敢闻进来嘛?试试较鄱阳湖的滋味如何?”
文晴光拔出长剑,扬手一指冷笑道:“少爷今天再叫你们再少去一腿,才知道后悔已晚,有什么拿得出的动手罢。”
东天王长剑一举,大叫:“右臂连环!’文晴光突觉劲风四起,前后左右尽是银光打闪,随即剑起“扬波成涛”,排开左右两剑,扭身一招“拥涛击岸”,力拒双锋!……
“锵锵!”
四剑同时震开。
文晴光忽觉敌力甚沉,不由大喝一声,急抢先机。
四天王齐感文晴光内力大胜半年之前,不禁都起悚然之感!
南天王接叫:“上下交惩!”
同时横剑低扫,配合东天王厉攻下三路!
文晴光抢攻未逞,突觉敌剑有异,竟是四剑分上下齐到,知四天王确实大胜于前,剑阵非常古怪,因之陡然大起雄心,迅即展开“狂风剑法”,一连旋出二十余剑,顷刻杀得风云变色。
四天王见新练剑阵依然无功,而对手还是当日一套“狂风剑法”可以拒敌有余,齐感心寒胆颤。
纪霓和颜-看到四天王剑阵精奥无比,都觉心里一紧,但目睹文晴光那以一敌四的雄风威势,确实佩服莫名!
颜-轻声道:“霓姐,晴光武功竟有如此高强,难怪能轰动江湖!”
纪霓正答道:“他恐还不止于此,小鬼一身都是神秘!”
“那他为啥还不下手?”
颜-有点不信,所以心起疑问。
纪霓看她一眼道:“你见过猫玩耗子没有?他是拿敌人试手脚哩!”
颜-张口想驳……
突听文晴光大喝一声“撒手”!只见他左手忽然放射出一道奇强银光,直射得四天王转头急避,但哪能来得及!
“锵锵!……”
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起处,四把长剑被文晴光同时震飞出手!
文晴光冷笑道:“少爷本待各取一腿了事,岂知你们积恶难返,死缠不休,因之才使你们盲目终身,滚罢,相信再无法替昊苍皇当走狗了。”
四天王面如死灰,八眼大睁,四顾冥冥,竟已变成目不视物的瞎子。
东天王惨然颤声问道:“小于,你是将我们的眼睛给废了?”
文晴光冷声答道:“只差没有挖出罢了,要想报仇,赶快再练以耳代目。”
四天王闻言,知视觉已然绝望,一齐低头嚎叫,其声凄厉。
东天王咬牙吼道:“文晴光,武林以耳代目之人不鲜,你等着瞧吧,刚才你用的是什么暗青子?如怕报仇,不说也罢。”
文晴光纵声大笑道:“史宾,激将法你用错了人,少爷不听那一套,不过,我可以告诉你们,保证绝非暗青子。要报仇嘛?哈哈,我等着你们。”
说完招手道:“霓姐,-姐,我们走。”
二女相随其后,扬长上道,顷刻绕过九连山脚。
“晴光,你那手上发出的强烈银光,可是神鳌珠的作用?”
颜-赶过前头偏着螓首惊奇的问。
文晴光微微一笑道:“正是,这作用只能对付功力未达颠峰之人.设若今天是昊苍皇那等内功之人,银光就只能刺击其暂时失去视力而不致使其失明。”
纪霓接笑道:“那也够厉害了,战斗全在一线之机,就是昊苍皇也非被你伤残不可。”
文晴光沉吟一会摇头道:“那很难说,凡高手作战,视力有无都不关什么重要,甚至于连耳朵都不须要!”
颜-大讶道:“小鬼,你简直是胡说八道。”
文晴光侧顾正色道:“-姐.小弟绝非无的放矢,以前我不知道,最近才知凭皮肤上的感应亦能察出周遭事物之动态,我相信甚至于连皮肤感应都不要,仅凭心灵的反应都可作战,所谓‘心血来潮’一语就是这意思。”
二女见他说来非常认真,且亦有所领捂其中深意。
纪霓郑重的道:“如是说法,大有-道理,将来到要请问几位老人家一番,晴光,我想……似死海之神那种功力,可能就有‘心灵’反应之能,今后你撞着他时,切忌轻意从事。”
文晴光大笑道:“死海之神小弟前已会过,皮肤反应尚欠火候,惟其一身刀剑不入倒是真的,否则在戴云山下龙潭之内已遭我诛戮,不惟是他,连他那‘鲨鬼’屠善也刀剑难伤,若谈到心灵反应,相信他还有段距离。”
微沉又道:“神鳌放射出来的银光有一点好处就是如遇危机一发的紧要关头时,将它放射出来救命脱险绝对有效。”
颜-欣然补充道:“还有遭到群敌围攻时亦不打紧呀!”
文晴光笑道:“妙用自然很多,但有利亦有弊,设若群敌围攻不止于小弟一人时,如将银光用全身放射,也能伤及同伴双目,连旁观的亦难幸免,不过,现在已不妨事了,因小弟已能将银光随心所欲的控制自然,可全身发出,也可局部施为,刚才就是由手心放射收效的。”
纪霓大喜道:“晴光,那你可放手报仇了!只要避开几个老魔不斗外,找各帮派问罪是足足有余啦。”
文晴光沉吟一会叹口气道:“霓姐所说自是可行,惟小弟并非肆意滥杀之人。先严在生之时,据老仆孑孓公言及,先严为人常以忠恕为本,仁爱为任,为人子者,既不能报劬劳于万一,又岂可不效法其遗德,只要是情有可原者,小弟今后决不滥杀一人,四天王之所能留得生命者,即是小弟手下留情之见证。”
二女大受感动,真诚的望他一眼点点头,由衷陡起一股纯洁的敬爱之心。
文晴光眼望前途,手指一座山岭道:“赤朱灵现在那山峰旁飞,可能又有什么事情,我们赶紧走去看看。”
:女拾头一看,没有看出赤朱灵的影子,见他加快脚步,也就提劲紧随其后。
眼看只有三五里不到,走起来不下二十余里,行径之地都是奇险的羊肠曲径。
三人到达峰腰时,赤朱灵轻鸣相唤,文晴光闻声笑道:“小东西真会耍人,原来它是看到有不少荔枝呢。”
纪霓娇笑道:“那好极了,听说广东荔枝只产沿海一带,不料这里也有。”
三人随着赤朱灵飞行方向,找到一个幽谷。
只见谷内一遍紫红之色,垒垒满树,大如鸽卵的荔枝,不下数十余株。
野岭无人任意采摘,三人大饱口福。
文晴光抬头看看天色道:“日已西斜,我们晚餐也无须吃了,趁晴夜清凉,不如赶个通宵罢。”
二女各拿一球荔枝,边吃边点头同意。
云雾山在云浮县与罗定县之间,为广东省一大名胜,山势奇险,终年雾锁云封,故有云雾之名,向北有绝谷名叫“寒龙”,谷深千寻,四壁陡拔,唯有一石径可通其中,因山险谷幽,亘古未有人迹,“阴风洞”,就在寒龙谷内,终日阴风凄凄,寒冷刺骨。
洞口平伸,深不可测,四周草木不生,禽兽绝迹!
数日前,这寒龙谷陡然拥到一批三山五岳的江湖人物,为数不下二百余个,三人一党,五人一帮,似都各不相关,这群人物中有一批特别突出的,在他人眼中似是别具神秘之感。
突然,一个苍老的声音,打破寒龙谷阴沉的死寂!道:“老海鬼,阴风洞是到了,进洞的先后应该如何分配?”
老海鬼冷笑道:“老糊涂,没有什么分配的,谁想进,谁就先进。”
“嘿嘿,我老糊涂每逢大事不糊涂,你虽宣称在探南海期间不与中原武林作对,那只是你自己说的,我们可不能完全相信,你想先进办不到,想在后面也不行,我们互相监视,要进同进,不进都在外面等着,你们两人,我们三人,论力量刚才相等。”
听口气这是糊涂公与死海之神对话!
死海之神见糊涂公硬往身上缠来,大家就在这里于耗着。
一众群豪闻言,有功力深厚的立即冒着洞口阴风陆续冲进洞内……
不到一顿饭时之久,洞外所余无几。
糊涂公回头对身旁一老人道:“缺德鬼,那些在洞外的青年们,可能是各帮派留作观风察势的,你就叫他们离得远点。”
死海之神笑接道:“老糊涂,无须紧张,本神如要动手,也不会等到现在,如不放心,你我一同进洞就是。”
糊涂公将手一摊哈哈笑道:“老海鬼,那就请。”
死海之神冷笑一声,面上杀机一闪即抹,回头沉声道:“屠队长,前行开路,洞内黑暗如漆,干万别大意,谨防他人偷袭。
他话里有因,预作反面文章。
使然一个少女声音冷笑道:“强盗家里没有贼打劫,巴丹色,你那心里的鬼胎我清楚。”
死海之神阴阴冷笑两声,跟在屠队长后面前行,淡然的道:“玉女五世未免多疑.令堂的猜忌个性完全遗传结你了,本神今后说话到要考虑开口才是。”
五女五世紧随其后,右手倒提万年珊瑚萧,左手紧握一串金鱼剑,照样冷笑接道:“家母常对我说,疑心只限用于坏人,这句庭训我是永记不忘。”
糊涂公大笑道:“蔺姑娘,你不怕我老糊涂在后偷袭?”
荫露琼轻笑道:“不,还有闪电公,因你们二位头脑太笨,心眼不黑,一点不懂得玩花样,还没有偷袭的本领。”
闪电公故意叹口气道:“妞儿,你把我们两个说得太无用二老一少肆意讥讽,竟把死海之神激得杀机满面,强忍入洞。
洞口不小,排行可走七八人,一股股阴风寒冷刺骨,武功内劲不到上乘之人,任谁也不能抵抗。
闪电公故意大声道:“屠老公,阁下觉得这洞内有何不对嘛?”
远远传来屠队长冷笑之声道:“缺德老鬼,除了阴风和岔道,你能说还有鬼?”
闪电公暗笑道:“好家伙,你走得真快,我可不能叫你单独行动。”
想罢闪过死海之神故意不信道:“老鲨鬼,你别胡说八道,走还不到百丈.哪里就有岔道,我倒真不信。”
说着话已赶了上去。
死彻之神倏觉身侧微感暗影一闪,而闪电公的语音已发自前面,伸手想拦已来不及,气得阴阴森笑叫道:“屠善,缺德鬼不大放心你,知道吧?”
屠善大声答道:“有人作伴不错,怕只怕洞内出意外,属下如因了自卫起见,希望不要误伤了他。”
又听传来闪电公大笑之声道:“不要紧,屠老兄尽管放心动手,对于防暗袭,兄弟最拿手,不过……如没有把握最好别乱动,这黑洞里较戴云山下那龙谭之卜并不差多少,相信怪物也不少!”
屠善闻言一证,心中一阵迷恫!
死海之神“刷”的冲前问道:“缺德鬼,你知道那龙谭内情?”
糊涂公一蔺荫露琼紧迫而上大笑接道:“老海鬼,阁下身居死海僻礁之地,真是坐井观天,见闻有限之极,连戴云山下龙潭内藏有前古‘娃娃鱼’吃人都不知道?哈哈!……”
死海之神沉声大晚道:“老糊涂,你简直在信口开河,胡说乱道,世间哪有‘娃娃鱼’吃人之理?”
蔺露琼身经其事,闻糊涂公把她晴哥哥说成娃娃鱼不算,还加上吃人的鬼话,差点笑出声来!
糊涂公知道自己说漏了明,被死海之神驳得哑口无言!
闪电公暗叫要糟,赶急接门道:“老海鬼,你知道‘娃娃鱼’有多少种?”‘鲨鬼屠善抽冷子一掌劈袭,骂道:“缺德老鬼,‘娃娃鱼’谁也知道只有一种,你是故意找开心是不是?”
洞内漆黑如墨,且有风声怒嚎,阴风中更含有微细之物刺目难睁,以死悔之神的夜视之能尚不敢大睁细察,他人更待言。
鲨鱼这无声的一掌,闪电公险遭其害,幸有警觉在先,时加提防。
闪电公倏觉阴风里含有内劲之异,立即火速旁闪,差幸避脱危机,心中不觉一寒,危险一过,他又故态复萌,竟哇哇谅叫道:“屠老兄,不好,有怪!”
屠善知其脱出,阴笑道:“总不是娃娃色吧?”
闪电公跳脚骂道:“鲨鬼,亏你在水中爬了一生,连娃娃鱼有多少种都不知道。呸!我老人家告诉你得点见识。娃娃鱼共有十一种,长见如婴儿叫声的,那是平凡之物,最希奇的是前古神种,其大如人,有手有脚,而且能持刺杀人,更能两栖生活,只伯你神宗十三代也未曾见过。”
屠善闻言,将信将疑,忖道:“这老家伙所说可能有几分真实,龙潭下那怪物虽不能见,但确实拿了兵器之类向我攻击!”
他在边行边想,死海之神虽未作声,但也被闪电公胡扯得几分相信了!
五人中只有蔺露琼最难受!想笑又伯揭穿这幕趣剧,只有强忍.肚子差点忍破了!
忽然屠善在前向死海之神报告道:“主公,前面有条岔道,请定夺朝哪个洞前进?”
死海之神沉吟答道:“察视地上有无足迹,我们随着前行的路走。”
闪电公哈哈笑道:“老海鬼,地下尽是坚硬的石地,看足迹必须要亮火折子,但这个阴风洞无法点燃火折子,我看还是撞运气罢。”
五人行至近前,见洞分左右两条,大小一般,洞内阴风不减于前,黑暗反而更甚。
死海之神沉吟一会道:“屠善走左边,本神自走右边,行进中多留记号于显露处,务求探出结果。”
屠善应声就走,死海之神也不与他人招呼,迅即转向右洞。
这下可把两个老江湖搞得慌了手脚,来不及有何商量,糊涂公急声道:“缺德鬼,‘外甥掌灯笼’照旧(舅),我与妞儿盯住老海鬼。”
闪电公一看对方早已不见,急急道:“照,糊徐虫,要小心点。”
糊涂公:带蔺露琼道:“妞儿走、老海鬼去远了。”
蔺露琼边走边问道:“糊涂伯伯,你能相信这阴风洞是通海底?”
糊涂公一怔道:“这个?……老朽不敢肯定,总之这阴风洞从未经人走过,虽不能确定通哪里,但也是个神秘古洞,内中难免不有古怪,就以阴风的来源说吧,也值得探险一次。”
“糊涂伯伯,我晴哥哥那龙潭泉眼怎么样?”
“嘘!轻声点,老海鬼耳朵灵得很,我们不谈那个。”
蔺露琼抖然一震,再不吭声,随在糊涂公后面又走了不知多远。
糊涂公忽然停住叫道:“妞儿,这又是有岔了,糟啦!这次一定会让老海鬼脱梢。”
蔺露琼一看不错,沉吟道:“糊涂伯伯,我们走右边。”
糊涂公见她语声肯定,间范:”什么理由?”
蔺露琼决然道:“鲨鬼先走左边,论常理老海鬼定走左边向鲨鬼接近才是,但他走的是右边,想叫我们判断错误。”
糊涂公大赞道:“妞儿要得!‘华容道举火引曹’。老海鬼定不能放走。”
蔺露琼咭咭笑道:“糊涂伯伯这比语用得不对!老海鬼没有在左边设下疑兵啊。”
糊涂公哈哈笑道:“鲨鬼就是关云长那把姻火,怎说不对?
我这比喻对极了。”
蔺露琼一想不错,笑道:“这洞内可能岔道越来越多,否则不会这样冷静。”
“噫!妞儿,你这话我不懂。”
“不懂?先前进洞的不下两百多人、这洞如不是非常复杂幽深,我们行了这长的路为啥没遇着一个人呢?”
糊涂公讶然叫道:“对呀,我为啥没想到!妞儿快走,设若中原武林一旦分开,嗨!老海鬼就会个个下手击破。”
蔺露琼走未数丈,倏然尖叫道:“糊涂伯伯,槽哪!这里的岔更多啦,黑幽幽的,有四个啊。”
糊涂公上前向每一洞口摸索半晌道:“这就为难了、洞口都是一样形势,高低大小相等,我们走哪条好呢?”
蔺露琼估计一下路程道:“糊涂伯伯,我们起码走了几十里啦,千万别找不到回程才好,否则被陷山腹不能出去啦。”
糊涂公沉忖一会道:“管他,反正进洞的人都带有足够的耐饥丹丸,困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,妞儿,我们再往右边走。”
二人不再谈话,闷声摸索前进。
沿途岔道层出不穷,时间不知,路程无数,饿了吃丹,累了坐憩……
一天两天过去了,洞内的人越钻越糊涂!而洞外的人则越等越焦急!
第四日的清晨,忽倏由风洞口出来两个人。
其一在抬头向四周环视一眼,见寒龙谷内已没有一个人影存在,突然仰天一声哈哈大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