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妖魂》135
房间内一灯烛照,芍药的目光与灯光同样迷蒙,斜靠床上,半敞着胸襟,雪白的胸膛,在灯光下犹如玉石,晶莹洁亮。
芭蕉推门而入,一见芍药,方才的恐惧又一扫而空,反手掩上门,急步走前。
芍药似笑非笑,道: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芭蕉结结巴巴,连话也接不上。
“你不敢?”芍药冷笑道:“你怎会这样胆小,怎算是一个男人?”
芭蕉摇手答道:“我……已经拿到了。 ”
芍药的神态立时一变,又变得那么诱惑,道:“你真的拿到了?”
“不骗你――”芭蕉从袖里取出那串佛珠。
芍药一阵冶荡的娇笑,伸手将芭蕉搂进怀中,倒向床上一面道:“你真好!”
芭蕉剩下那一点歉疚亦消失了,埋首芍药的胸膛中,两个人一下子滚做一团。
芍药抓住那串佛珠,以一只手指勾着,看着那串佛珠在她的指下摇荡,表情之怪异,难以形容。
芭蕉没有理会,吻遍芍药的胸膛,一转身,跨在芍药的身上,伸手便去解芍药的裙子。
芍药一手按住,道:“别急,我们还有事未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芭蕉极不愿意的,嘴唇又吻在芍药的胸脯上。
芍药伸手将芭蕉推开,腰一挺,从床上滑下,走到桌旁坐下,芭蕉追了上去,从背后搂住了芍药,一只手探进芍药的衣襟里。
芍药荡笑一声,没有理会,将那串佛珠放在桌面上,拿起旁边的铜灯座。
灯光一闪。芭蕉神智一清,脱口道:“芍药,你要干什么?”
芍药回头一笑,那种笑容虽然美丽,却是说不出的妖异。
芭蕉从未见过芍药这种笑容,刹那间突然有一种感觉,很奇怪的感觉。
感觉芍药已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也就在刹那间,芍药突然将铜灯座砸在一颗佛珠上。
火蕊一跳,一声异响,那颗晶莹的佛珠四分五碎开,那些碎片刹那间竟变得黯然无光。
芭蕉这才真的大吃一惊,一把抓住芍药握着铜灯座的手,高声叫起来,道:“芍药,你怎么可以这样做?”
芍药冷冷道:“我要毁了这串佛珠,这对你对我都好……”
“不成……”芭蕉摇头。
芍药道:“放开手――”
芭蕉不放,一面道:“芍药,你不要这样做,师父知道了,一定很生气。”
芍药一挣不开,笑问道:“你难道就不怕我生气?”
“芍药――”芭蕉一阵犹豫,芍药乘机挣开,灯座向第二颗佛珠砸下。
芭蕉不由自主伸手护住了那颗佛珠,铜灯座正击在他的掌背上,一阵骨碎声响,芭蕉不由惨叫一声。
刹那间他的手一紧,将佛珠抓在手中,倒退开去,芍药霍地站起身子,娇叱道:“拿回来!”
芭蕉那只右手因为剧痛,不住地颤抖,但仍然紧抓住那串佛珠,摇头道:“不……你不要毁去这串佛珠。”
芍药森冷的面容倏然一宽,道:“芭蕉听话,我一会让你快乐……”
她的语声又充满了诱惑,左手有意无意挑开了胸襟,芭蕉目光落在雪白的胸膛上,一阵迷惘,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给我――”芍药招手,语声、动作无不更加诱惑。
芭蕉不由又想起了昨夜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,下由又向芍药走回去。
芍药眼瞳中露出了胜利的光芒。
芭蕉走前三步,倏然又停下,整个身子在颤抖。
芍药笑了笑,又呼道:“给我……”
芭蕉突然闭上眼睛,用力地摇摇头。
“给我――”芍药再呼。
芭蕉应声坐倒在地上,双手捧着那串佛珠,猛地埋首在双掌中。
他虽闭上眼睛,芍药赤裸的身躯仍然在他的脑海中浮沉,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,更就似怒涛般不停地冲击他的理智。
芍药一声轻笑,移步前去,伸手抓向那串佛珠。
也就在这刹那间,房门突然被撞开,大法师、楚轻侯、萧十三一字排开出现在门外。
芍药浑身一震,一眼瞥见,脸色大变,但她仍然伸手向那串佛珠抓下去。
大法师即时舌绽春雷,一声暴喝,道:“孽徒,还不住手!”
芍药给喝得浑身又一震,怔住在当场,芭蕉同时抬头,惶然望着大法师。
大法师无言伸手,芭蕉汗落淋滩,一个身子颤抖得更厉害。
“芭蕉――”大法师沉痛至极地道。
“师父……”芭蕉拜倒地上。
大法师叹息道:“你以为师父看不见你偷取那串佛珠吗?”
萧十三接道:“也不想想你有多大能耐,今天清晨你师父便已看出你有问题。”
楚轻侯微喟道:“师父只是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,你却令师父太失望了。”
大法师挥手止住,道:“芭蕉,你真的甘心坠落魔道?”
芭蕉痛哭失声,道:“弟子知罪……”
“回头是岸――”大法师诵一声佛号,转向芍药道:“芍药,你呢?”
芍药陡地怪叫一声,探手向那串佛珠抓落,芭蕉即时将佛珠抱在胸前。
芍药一抓落空,右手已拔剑,架在芭蕉颈上,大法师脸色一变,喝道:“芍药,将剑放下!”
芍药的目光与大法师相接触,打了一个寒噤,剑仍然紧握在手,厉声道:“芭蕉,将佛珠给我!”
芭蕉给剑架在颈上,不能摇头,却应道:“不成……”
芍药道:“你莫要忘记……”
芭蕉嘶声急叫道:“佛珠不能给你毁去……”
芍药咬牙切齿道:“不给我,一剑杀了你!”
大法师喝道:“休得胡来!”
芍药竟反喝道:“住口!”
“大胆孽徒,这时候还不知悔改!”大法师沉下脸,一步向前。
芍药立即尖声叫起来,道:“你们哪一个走近,我立即杀了芭蕉!”
大法师盯着芍药,停了下来。
萧十三怒道:“杀了芭蕉,你以为就能够逃出火龙寨?”
“我不在乎!”芍药的语声在颤抖。
大法师只是盯着芍药,面容愈来愈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