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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帝疆争雄记》8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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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二章 黑眉墨手铩羽施邪术

  无名氏念头连转,暗忖假如那侍婢使用鞭子向自己行刑之时,要不要反抗?抑是任得她鞭打,根本不运气抵御?

  那侍婢不管他在思忖什么,一径带他走人东侧房间之内。

  只见地上有个侍婢装束的女孩子平躺着,双手双足均没有捆缚,可是她身体不住颤动,满面冷汗,流露出极度痛苦之色。

  她微微睁开眼睛,首先见到无名氏,接着就看见那个侍婢,顿时面容惨变,害怕得全身发抖。

  无名氏发觉她的眼光之中,大有向自己求救之意,这使得他心中微感不安,把眼光移开。

  那侍婢道:“这丫头胆敢在背后说二阁主的闲话,因此遭受‘魔焰焚心’的毒刑,外表上她是一个好好的人,但内脏已被自身的真火焚烧得多处损烂!”

  无名氏嗯了一声,却见她取出一条绳鞭,握在手中,他皱皱眉头,看她如何对自己下手。

  那恃婢冷冷一笑,道:“这丫头一向目中无人,如今才知道别人不是尽皆可以轻侮……我这条鞭一击中她身上,用力虽然不重,常人也挨得起。可是她此刻正当魔焰内焚之际,就算用一根草碰一碰,也不啻如被皮鞭猛击,痛苦难当……”

  无名氏这时才晓得刚才销愁妃子范丹下令鞭人,并非向自己下手。

  地上那侍婢生似无法忍熬,突然又尖叫一声,声音惨烈刺耳,使人闻而心悸。

  那执鞭侍婢冷笑道:“你刚才犯禁叫了一声,换来三鞭,现在又叫一声,我看今日足可要了你的性命……”

  无名氏这时已看出那个执鞭侍婢平日对地上那个积恨已深,是以上面命

  她行刑,她只觉快意而无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
  他忽然觉得女人的心实在比男人要狠酷得多,因此更为加深了他对女人的憎恶。

  门口突然出现另一个侍婢,她冷冷传令道:“二阁主吩咐,再加三鞭。”说罢,立刻就退了回去。

  那个执鞭侍婢冷笑道:“怎么样?我早就说过你今日性命难保啦!”

  她举起绳鞭,呼一声抽在地上那个婢女身上。

  地上的女孩子身体一震,面色变得极是青白,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。可是她仍须咬紧牙关,不得发出惨号之声。

  无名氏走过去,有意无意地挡住那条绳鞭落下的方向。他假装细看那地上婢女一眼,便转面望着执鞭侍婢道:“依我看来,她已经死掉啦!”

  他和对方凑得很近,几乎鼻息相通。那个侍婢望着这个俊美绝伦的男子,怔了一怔。

  无名氏趁她微感偶然之际,后脚跟一挑,端在地上那个侍婢身上。接着,他便潇洒地走开,道:“这种可怕的情形使我感到胃中难过……”

  他走出外面,那个销愁妃子范丹冷冷道:“你会感到可怕就行啦,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,我有本事教你比那丫头痛苦百倍……”

  片刻间,那个执鞭侍婢走出来,恭身道:“禀告二阁主,那丫头业已断气啦!”

  无名氏接口道:“如果我是她的话,宁愿早点死掉,也不愿这等挨痛苦。”

  范丹无动于衷地挥挥手,于是,那名侍婢领着无名氏离开厅子。

  穿过两重屋字,有个壮汉守在那儿,那名侍婢把无名氏交壮汉之后,回身自去。

  无名氏跟着那名壮汉身侧,走了数步,倏然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指,迅逾闪电般在肋下轻轻一碰。

  那名庄汉顿时宛如泥雕木塑般停住,无名氏旋身急奔,瞬息间已追上那名侍婢。

  他奇快绝伦地纵到那名侍婢身后,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。那侍婢惊愕中正要回顾,却发觉头不能转,口不能言。

  接着她身形已腾空而起,飞上屋檐边,然后一个倒栽葱直掼下去,头颅首先着地,顿时脑浆迸裂,一命呜呼。

  这一下响声不算大,无名氏雷奔电闪般赶回那名壮汉身边,虚虚向他后背背心按了一下。

  那壮汉顿时恢复知觉,继续向前走去,由于无名氏手法轻巧绝伦,时间又极是短促,是以那名壮汉仅仅感到自己像是怔了一下,此外别无异状,当下毫不起疑,把无名氏带到屋后的旷地上。

  他踏人那间孤独的屋字时,只见殷三姑满面愉悦,道:“啊,小卫你毕竟回来啦!我几乎忍耐不住冲出此屋……”

  无名氏讶道:“你为何不那样做呢?”

  殷三姑道:“以前我是怕师兄的十二种独门酷刑,那真是世间第一狠毒残酷的手法,而现在……”

  她微微一笑,接着道:“现在我却希望能够与你多点时间在一块儿……”

  无名氏连忙岔开话题,道:“我也相信离魂阁十二种酷刑一定万分歹毒,刚才我见到一个侍婢被她们施用‘魔焰焚心’的酷刑,我看了也禁不住沁出一身冷汗……”

  殷三姑笑道:“如果你懂得上乘武功中隔空点穴的手法,就很快学得会如何施展这种酷刑……”她随口把施刑手法的奥妙及穴道部位说了出来,接着道:“这种毒刑据我看来应属十二酷刑第一恶毒手法,被害之人如若熬住而不死掉,最快也得苦练和休养七七四十九日方始能够恢复功力……”

  无名氏耸耸肩头,道:“我纵然懂得武功,但一辈子也不肯用这种恶毒手法!”

  殷三姑道:“那也不可一概而论,譬喻你为了要救你至亲至爱之人,却非某一个人说出一些话不可,那时你为了迫供,这种手法便很有用,据我师父说,这种酷刑除非是金刚之身,还须有金刚般的意志,才能熬得住而不供出任何你想知道的话。并且在这等极度痛苦之中,根本无法想出假话应付,所以我觉得这种手法还是有点用处!”

  无名氏如有所悟,当下把她适才说出来的手法穴道在心中默默诵习两三次,牢牢记住。

  殷三姑接着道:“他们传你去干什么?何以这么快就回来?而且平安无恙?”

  无名氏道:“我在那边等了许久,好像听说大阁主有事不到此地来,所以又把我押回来啦!”

  殷三姑对他的话十分相信,两人谈了一会儿,殷三姑又提起助他逃走之事。无名氏婉拒道:“我如果独自逃走,沈扬。范丹二人必定迁怒于你,同时也许会用毒辣手段对付运通镖局的人,如果你逃离此地,他们却不能怪我……”

 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,他们都大感讶异,移到门边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