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寻秦记3》三
项少龙左手按着她赤裸的香肩,腾出右手以指尖轻触那道剑痕,爱怜地道:“是不是仍很痛呢?”
善柔随他指尖划过像吃惊的小鸟般颤抖着,“啊!”一声张开小嘴,呻吟道:“当然痛!你……噢!项少龙!你在欺负人家。”
项少龙把手移上,抓紧她另一边香肩,俯头吻在她的剑痕上。善柔哪还支撑得住,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。项少龙顺手脱掉她的下裳,将她拦腰抱起,往卧榻走去。善柔两手无力地缠上他脖子,把俏脸埋在他肩头,剧烈地喘息。当项少龙揭帐登榻,她才回复点气力,由他怀里滚下来,躲到卧榻靠墙的内沿去。项少龙欲火狂升,逼了过去,探手去脱她亵衣,想起那晚和她纠缠后,她下 敞开,美腿毕露的迷人景象,心内便若燃起一团永不熄灭的野火。在善柔象征式的推拒下,平日刁蛮凶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雪白内衣和香艳的短内裤。善柔忽地清醒,死命拉住襟口,以免春光尽泄,对方的手已抚上她浑圆结实的美腿。
善柔秀眸无力地白他一眼,颤声求道:“项少龙啊!不能这样的!你连门都未关好呢!”
项少龙啼笑皆非,遍抚她一对玉腿,爬起榻来,笑着道:“我还以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,原来竟怕一道没有关上的房门,我顺你意思如何!”
当他重回帐内,善柔坐起来,狠狠瞪他。
项少龙嘻嘻一笑,坐到她身前,膝腿交碰,俯前道:“柔柔你忘记带匕首。”
善柔“噗哧”失笑,横他娇媚的一眼,没好气道:“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?区区一把匕首,可以阻止你这色鬼吗?”
项少龙肆无忌惮地探手过去,由襟口滑进去作怪,啧啧赞道:“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,还是一流的天生尤物。”
善柔一对秀眸迸出情火,两手无力地按他肩膀,娇喘道:“你放恣够了吗?”
项少龙大感雄风赳赳,充满征服难驯美女的快意,反问道:“柔姊又够了吗?”
善柔哪还睁得开眼来,忽地回手隔衣紧抓着他作恶的大掌,喘息道:“停一停好吗?”
项少龙还是首次听到她以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,让右手留在最战略性的要塞,暂停活动,笑着道:“那又怎样哩?”
善柔勉力撑起眼帘,盯着他撒娇道:“人家早说过你今晚要图谋不轨,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?”
项少龙故作奇怪地问道:“什么样子?当然是最诱人可爱的样子哪!”
又再揉捏不休。
善柔全无抵抗之力,随他的动作抖颤呻吟,求道:“让人家再说几句话好吗?”
项少龙得意洋洋暂止干戈,以征服者的雄姿道:“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?你应知接着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善柔娇羞不胜,垂首点头道:“正因知道,所以想和你这大坏蛋作个商量。”
项少龙奇怪地问道:“两军交战,一方败北,除屈服投诚外,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。”
善柔大嗔道:“谁要投降,你只是小战得利,人家……”
项少龙更感乐趣盎然,收回右手,笑着道:“噢!我差点忘记你仍有土地没有被占领,京城尚未失守。”
当他的手沿腿而上,善柔羞急下回复力气,一个翻滚,脱出他的魔爪,由他身旁滚至外档榻沿处,娇笑着道:“不要过来,否则我立即溜到房外去。”
项少龙毫无追赶之意,好整以暇地转身后移,靠贴着墙舒服地伸展长腿,指头一勾道:“夫人乖乖的给我过来。”
衣衫不整,钗横鬓乱、春光大泄的善柔叉腰嗔道:“不!”
见到项少龙胸有成竹地饱餐自己的无限胜景,又软化下来,可怜兮兮地道:“除非你答应不再侵犯人家。”
项少龙没好气地道:“在这时代有哪一场仗是刚尝甜头,却忽然退兵呢?善柔你已长大成人,应知今晚有些事是无可避免。”
善柔幽幽地瞟他一眼,然后认命似的移到他身旁,学他般挨墙而坐,伸展一对美腿,出奇地柔顺道:“你该心知肚明,从人家要扮你的夫人开始,善柔便拿定主意从你。但你也要体谅人家嘛!我一向看不起男人的自高自大,最不服气是像我们女儿家天生出来便是供他们淫辱欺压,动辄施虐,唉!我不懂再说。”
项少龙心叫惭愧,原来善柔有着这时代其它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,伸手搂她香肩,凑过去封上香唇,温柔地让双方默享那会使男女魂为之销的接触,善柔情意绵绵地反应。唇分,项少龙把她的脸移向自己,看她柔情似水的双眸道:“我会尊重柔柔的想法,今晚到此为止,你睡在我这里,我自己找地方睡觉好了。”
善柔发呆半晌,幽幽地道:“你要找致致还是田家姊妹?”
项少龙道:“我不想弄醒她们,不是还有间空房子?我到那里去好了。”
善柔有点感动地道:“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男人,处处为别人设想,好吧!我们一起到那里去。”
项少龙愕然道:“一起去。”
善柔回复平日刁蛮的样子,一嘟小嘴道:“待会你对人家作恶完毕,立即给本姑娘滚回这里睡觉。事后绝不准对任何人提起,更休想我会像致致般对你千依百顺,除非是我主动就你,否则再不得对我无礼。”
项少龙一呆道:“这是不是叫掩耳盗铃?”
这次轮到善柔发怔道:“什么是掩耳盗铃?”
项少龙解释道:“偷铃的贼,自己掩上耳朵,听不到逃走时铃摇的声音,以为别人也听不见,不正像小姐现在的行径吗?”
善柔笑得弯起蛮腰,嗔道:“那怎么同?这里并没有供人掩耳的铃声?”
项少龙笑着道:“柔姑娘似乎忘掉自己懂得呻吟呢?”
善柔大窘,恶兮兮地大力拉他跨下榻去,狠狠地道:“来!快天亮哩。”
项少龙忍俊不住捧腹狂笑着道:“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,都有你盗铃的衣衫物证。”
善柔本想发恶,旋即和他笑作一团,辛苦地由各处捡起衣物,面红耳赤地拉他往空房摸去。
两颗剧烈跳动的心,在恬宁的深夜,就像铃声般使他们感到全世界的人在聆听、注意,登时泛起作贼偷情的刺激滋味。
***
次日清晨,初尝禁果的善柔果然遵守诺言,若无其事地和赵致到花园练剑,荆俊惦记那美丽村女,天刚亮赶回牧场去,剩下田贞田凤陪项少龙吃早膳。
乌果此时进来道:“平山侯使人传来口讯,请三爷午后时分到他的行馆去。”
项少龙心念一动,立知想他做城守的不是韩闯而是晶王后自己,否则韩闯哪能这么容易约到赵国的第一夫人。细心一想,合情合理。现在邯郸诸将,分别隶属不同派系,只有他仍尚未与各大派系扯上关系,若被封城守,自然对晶王后生出知遇之心。异日孝成王归天,晶王后成为掌权的母后,他项少龙立成她最有力的心腹大将。但她为何会看上自己呢?
乌果见他沉吟不语,不敢打扰,正要退下,给项少龙召回问道:“外面的情况如何?”
鸟果恭立禀告道:“平静多了,但街头各处仍有赵兵截查行人,孝成王贴出通告,不准居民收留任何陌生人住宿,所有旅馆均被赵兵定时盘查。”
田贞、田凤对乌果很有好感,见他毕恭毕敬的样子,不住偷笑,乌果每当项少龙看不见,亦对两女挤眉弄眼,逗得两女更是开心。
项少龙忽道:“乌果!”